新病人看見我這個迷彩手袋,頗感驚訝,因為不敢相信,一個女郎中會使用這種看似十分叛逆豪邁的袋子,而又竟然在應診時,也如此這般率性打扮……
她當然不了解我。
自從離開了上環燕窩莊以後,再沒有必要應診時穿上醫生袍,我便開始隨性而為,最隨緣自在的,是做回自己,愛穿自己喜歡的衣服,做自己慣常開心的事。
何解人們總以為穿上醫生袍才是醫師?
如今,幾經折騰,終於可以不依賴外相而行醫了,那好像破繭化蝶的一個過程吧!而我,恰恰是莊周夢蝶的蝴蝶,總不能辨別何是真實現場,何是夢幻奇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