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網上偶爾掃到,陶國璋老師與哲學同學的對談,論題是《人生的意義》,對於我這個,如今已踏入人生下半場的人來說,現在才思考什麼是人生的意義,是否有點過時了?甚或,為談論哲學思考而強作新詞吧……
沒騙你的,在很早很早以前,這種找不到答案的問題,我輩所謂文人都經歷過了;然而,這次陶老師卻給了一個十分精簡的答案,那就是,你是否有「不枉此生」的感覺?
近日有點開悟,發覺從前看過的詩詞以及一些經典,看過便算了,滿以為明白了,其實是似明非明,似懂非懂,隨便矇混過去,又過了幾十年……
蘇東坡有一首詩《詠素紈》:「素紈不畫意高哉,倘著丹青墮二來;無一物中無盡藏,有花有月有樓台。」
在空無中,看見無限的可能性。白絹在染色之後,與一片空白之分別,單純到空無,就有發揮無限潛藏之可能;從此,有花有月有樓台。
當我執放下之時,便能以純淨之心,體悟絕對「無」與絕對「空」之境界。
每遇到一境,便是考驗自己所謂修行之功力吧。滿以為,在享受著,有花有月有樓台之時,卻幡然驚醒,原來一切都是空的,水中月鏡中花,眼前的種種相狀,不過是假象……
詩人木心曾這麼形容,最佳的生活狀態——
在悲喜交集處返璞歸真,
在冷冷清清中風風火火。
人要冷,心要熱。這大抵就是如今,最適當地安放自己的一種生活態度吧。
這陣子的香江,天氣變幻莫測,天文台也有難以估量的預告,大家就只好順著自然的驟變,颶風要來便來,要走便走,倒也灑脫。尤其是那個名叫韋帕的颱風,就在周日匆匆掠過香港,經一夜的十號風球後,周一便一切如常。
大家都習慣了,香港人都有一定的能耐,面對變幻原是永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