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有一次在網誌裏提到,那段日子遭逢人生挫折,決心遠離是非之地,把自己潛藏起來,謝絕一切無聊的酬酢,連話也少說,盡量躲起來讀書,仔細把以前學醫的筆記、醫案、書本,一一找出來,重新審閱,去蕪存菁,然後,逐一扔掉……
我說過的話,當然會身體力行,以行動證明一切。於是,關愛我的朋友親人,看我如此自閉,便開始為我憂心;還好,看我依時應診,且病人擠滿了診室,估量我的生活,應可過得去,至少能養活自己吧!
生命何其虛妄?若只求養活自己,人生還有何求?
我行醫的目的,莫非只為了換取我的兩餐一宿?當我為處理不了的病案搜索枯腸時,我便知道,原來我不能把行醫,只視為一份卑微的職業!我所追求的境界,還是有別於一般醫匠的。
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,我絕非醫匠!
畢竟,我對提昇自己的醫術,有著嚴苛的要求……
近來對拔罐有點體悟,更覺中國醫學的宏大深邃,就單單一門拔罐技術而言,便可以讓我如此的上窮碧落下黃泉了。當我看見有些醫匠,隨便把火罐吸附在病人的背部時,我便很不以為然。
如何選擇放置火罐的位置?欲達到什麼治療目的?應採用何種走罐手法?從何經絡入手?留罐之時間如可掌控?如何選擇用閃罐、定罐,或走罐?
在病人身上,每下一罐,就如每扎一針,醫者都需要經過上述之思考過程。隨隨便便把罐舖滿在病者背上,這種無的放矢的態度,實在不應該。
這位病人背部的多個舊印,就是之前給一個醫師治療的結果,而我則有選擇地放罐,先沿著雙側肩胛骨旁走罐,再走斜方肌,然後在特定穴位上留罐。
也許,看中醫的病人也需要改變一下過往的習慣,你們去看西醫,本來就先要打電話預約時間的,何解看中醫便不需要呢?你打個電話預約醫師,其實也是一種尊重吧。
我這個私人網誌,從不作任何宣傳的渠道,我連自己的應診資料也不會公開,又怎會在這兒公告我放假的消息呢?
這次休假,並沒有離港,也只是潛藏讀書罷了!
不過,這回讀了這些悠閒書,包括陳夢因先生的《食經》糸列、周汝昌的《紅樓別樣紅》、方文山的《歌詞裏的文字遊戲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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